其实,我后来回过草原两次,那是2009年和2013年。和大姐家失联是九四年的。九四年二月,我调到了石家庄铁一中。而青春给我他们新地址的信,恰巧被定州二中退了回去(每次都是我的同事给我转过来)。就这样的失之交臂了!
零七年底,河北《书刊报》约稿,于是写了那篇“我的蒙族大哥你还好吗”,不想还真的发表了!零八年见报,后来被北京教师白朝鲁见到,有他的帮助。很快我和大姐一家联系上了。
洒泪一别三十年,只在梦中庆团圆;
欣喜博友鼎力助,重返草原喜相连。
那一年,我六十二岁。
我是匆匆买了张八月十二日的硬座车票(从北京到乌兰浩特)去了草原的。当我和大姐紧紧拥抱的时刻,我们足足等了三十年!
我和大姐在新莫日根大桥上
后来的日子里,我始终沉浸在浓浓的民族亲情之中。每一天我的行程都被青春他们哥俩安排的满满的,直到离开我也没机会说出找学生们的愿望。
大姐每年都要邀我回草原的。但总因家事缠身,难以成行。一三年七月二十四日,大姐又打来电话盛情相邀,中午儿子过来,与他商量,儿子全力支持,并说晚上就给我订卧铺票;晚上儿子打来电话告知卧铺票订上了,时间是八月十日。幸亏订的早,二十天内,只有10日三张卧铺票,实在幸运。
于是,我又一次回了草原。这次我选择了泰来下车,三十六年的记忆,还真有些“惦念”。那是我们当年下乡时的终点火车站,从天津站到泰来站。只记得下得车来,狂风大作,铺天盖地的风沙,刮得人站立不稳,不小心,口鼻灌得全是沙土;这该是今天定义的沙尘暴吧?
火车正点到达泰来车站,走出站台,哪里还有当年荒凉、脏乱车站的影子!取而代之的是清洁的绿树成荫的广场,一个清洁工正在打扫,我习惯的把手里的废纸放在她的垃圾桶内,一句谢谢温暖心头。车站坐北朝南,两侧店铺林立,往南的一条道路直通一条东西大道,想这条大道一定通往音德尔的了!
小轿车行驶在泰来到音德尔宽阔平坦的的大道上,会生出怎样的感叹!一路上享受着秋高气爽、蓝天白云的爱抚、三十六年的记忆被完全颠覆了;只是临近两县交界处,十几分钟的车程走了一段烂尾路,那该属于三不管地区了。多少有点破坏了一路上的好心情。
进入扎旗音德尔镇,还是叫人不由得不赞叹,四年不见,又是一番新的变化,以前的高楼林立如今是高层耸立云端!我最佩服蒙族人对颜色的搭配,蓝天白云下,绿树成荫、五颜六色的楼房点缀其中,干净漂亮,真是美极了!几年不见,扎旗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难怪路上的行人都带着欣慰的笑容。
迎春家客厅一角
这次哥俩更是兴奋,一再说,要叫我看遍扎旗的方方面面,去了绰勒水库、去了神山、杨树沟、巴达尔胡牧场、去了图牧吉、还去了哪些地方我也记不清了,每天的忙碌,快乐,又和我的学生们失之交臂了!这一年,我六十六岁。
而如今的出行,我已是古稀之人了。家里的事情处理完毕,我自己倒没想太多;只是在定州拉着个大箱子上车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有点老了。
4日到定州、5日到北京,我的两个博友——一个作家朋友(知青)、一个画家朋友(天津老乡)的执意相见,给了我天大的惊喜;虽然从未谋面,但还是一眼认出,真是缘分!
6日下午,乘1189次列车直达乌兰浩特。我在车上,就接到青春的电话,嘱我不要着急,明天迎春接站。七日上午,列车快要进站之时,突然接到学生张坤电话,说他和范淑芝等人要在乌兰浩特为我设宴接风。
附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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